掛心
微殤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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東離,凜殤,微殤翡,短文,《掛心》
前往魔脊山的路上,眾人在樹林間行走。
中午時分,烈日照在所有人的頭頂,炙熱無比。
狩雲霄走在最前頭,捲殘雲幾乎與他並肩而行,再來依序是刑亥、凜雪鴉、殤不患。
走在最尾端的丹翡,汗珠流至小巧的下巴,並滴落在衣服上。
丹翡的步伐越走越慢。
已經與隊伍脫節。
意識也要模糊不清了,眼前出現黑影,她的手腳開始發冷。
她停下腳步。
身體的不適克服不了漫漫長路,她覺得絕望。
心中這份痛楚隱約某日很相像。
那日,丹翡失去心愛的人。
這時,視線中有人朝她走來。
她定睛一看。
竟是丹衡。
丹衡面無表情,卻不讓人覺得冷淡,只因他的眼神滿是溫柔之色。
正如從前,不論指導劍術,抑或行住坐臥中,對唯一的親人關懷備至的模樣。
丹翡不可置信,奮力地睜開眼,「哥哥……」
丹翡往前倒,一雙手扶過她,將她安置在一旁大樹下。
和記憶中不同的是,那雙手十分厚實、溫暖。
待思緒清楚,丹翡便曉得是何人了。
「丹翡。」殤不患的聲音。
果然呢,死而復生,怎麼可能。
丹翡張開眼睛,「殤先生。」
點點陽光穿透樹葉,照映在殤不患身上。
殤不患認真看著丹翡,在注意丹翡的狀態。
「對不起。」丹翡道。
殤不患隨口道,「對著草木說吧,妳壓著它們。」
較真的丹翡自然想挪位子,腹部又是一陣劇痛,丹翡只好忍痛道,「殤先生,您先走……不要和大家走散,丹翡……丹翡會隨後跟上。」
「怎麼看都是妳會走丟。」殤不患皺起眉頭,「擔心我之前,妳自己呢?」
「謝過殤先生好意。」
「明白就好。」殤不患以為丹翡聽得進去了,想拿出水壺,「喝水嗎?」
丹翡又道,「可是,恕丹翡直言,開始的時候,殤先生雖有意獨自前往魔脊山,所行方向卻完全不對。」
「呃……」好像真有那麼一回事,殤不患琢磨片刻,道,「我說啊,難不成你們護印師都一個德性嗎?小事情上面別多做計較!」
「……」丹翡咬著下唇。
「真受不了,嘴唇都發白了。」殤不患開始有點著急,「哪不舒服,說出來,或許我有方法治。」」
丹翡固執搖頭。
「看妳這樣子,連走都走不動,總之,先找個好地方讓妳歇息。」殤不患明白丹翡性子剛強,因此柔性相勸,「不用擔心他們,既然我們已經知道大致方向,跟上是遲早的事。跟不上也有跟不上的辦法,不是有那句話,雖然不同路,但是集合地點一樣,呃……」
第三道聲音冒出,「殤不患大俠莫不是想說殊途同歸?」
「沒錯,沒錯……哇!」
「真過分呢,一副看到刑亥的樣子。」凜雪鴉出現在兩人面前,憐愛的目光,「可在下捨不得啊。你們倆都是缺一不可的伙伴。」
「為什麼走路沒聲音!你!」
不理會殤不患,對丹翡道,「丹翡姑娘,站得起來嗎?」
丹翡搖搖頭。
凜雪鴉於是頭也不回地把殤不患推開到幾公尺之外了,又道,「丹翡姑娘,借一步說話。」
凜雪鴉靠近丹翡,低聲問了些什麼,丹翡雙頰泛紅,猶豫一下,輕輕點點頭。
丹翡愧疚道,「抱歉,鬼鳥先生,行程緊迫,是丹翡不中用。」
「千萬別這麼說。丹翡姑娘的身子之於在下,更重要的是之於殤不患大俠而言……」說到殤不患大俠五個字,凜雪鴉故意瞥向殤不患,後者困惑對視,凜雪鴉收回眼神,「遠遠比日夜兼程來得重要。」
「……但是……」
「連自身都照顧不周,何談在魔脊山劍斬邪道。丹翡姑娘是明白的吧,路途只會越來越險峻。」凜雪鴉道,「在下雖與令兄素未謀面,也能明白,若丹翡姑娘執意逞強下去,想必令兄在天之靈,也永遠放不下心。」
此言刺中丹翡的心。
丹翡悲從中來,抖抖嘴唇,流下兩行淚。
「請務必承諾在下,切莫急躁。」凜雪鴉柔聲道。
雙手摀住嘴,丹翡閉上眼,點頭道,「那麼,丹翡有勞諸位。」
談話結束,凜雪鴉讓丹翡稍作歇息,便走向殤不患。
殤不患雖從頭到尾不知道二人到底談些什麼,遠遠瞧凜雪鴉的表情,也能明白他已說服丹翡。
殤不患道,「怎麼?丹翡的病症?」
「無礙。」凜雪鴉淡淡地道,「小病小痛。」
「我看我們去離這最近的城鎮找大夫。」殤不患提議。
「勸大俠放棄這個念頭。」凜雪鴉道,「丹翡姑娘肯靜下心休息已是最大的讓步,要讓丹翡姑娘乖乖看大夫,指不定得說服個三五天。」
「有這麼誇張?」殤不患轉念一想,同意了,「好,也許是,我講了老半天,也沒有你花一點時間有用。」
「因為在下遠比殤不患大俠還能夠讓人依靠。」凜雪鴉繼續淡淡地說。
抓抓後腦,「無論如何,現在是最好的結果。」
殤不患說完,想上前和哭泣的丹翡說話,被拉住了。
「等等。」凜雪鴉抓住殤不患的手,「急什麼?丹翡姑娘都不急了。在下和不患大俠還有話說。」
「耳朵張著呢,想說什麼?」殤不患心不在焉地問,接著朝丹翡那邊看去,「丹翡沒事吧?」
凜雪鴉將殤不患拉到自己面前,威脅道,「如果大俠和我說話,心思卻總往丹翡姑娘身上放的話,接下來同行的位置,再沒有她。」
殤不患確定凜雪鴉所言並非玩笑後,道,「你腦子有病嗎?」指指腦袋,「從蔑天骸手中取回她哥哥的遺物,簡直是她目前活下去唯一的目的。你身為幫助她的人,能說這種話?」
「在下能說服她冷靜下來,自然也能驅使她的心魔浮現。」凜雪鴉的視線移向丹翡,「讓她的兄長重現人間的幻像,抑或是心魔,蔑天骸,即刻在她眼中出現。在下皆能做到。」
「……」
「你生氣了。」
殤不患的另一隻手想摸向木刀,被凜雪鴉按住。
「當真看錯你。」
「我一直明白啊。」凜雪鴉反問,「但那又如何?」
「……」
「不患大俠真有明白我的一天嗎?」凜雪鴉放下手,「如果大俠能回答這個問題,透漏更多事情說與你聽,也未嘗不可。不過現在,恐怕不是時候。」
一瞬間,殤不患以為自己看錯了,他彷彿看到凜雪鴉慍怒的表情。
凜雪鴉走向丹翡,轉過身和藹地向殤不患道:
「不患大俠發什麼呆呢?過來幫在下一把,背起丹翡姑娘,我們好上路。」
殤不患卻遲遲沒回過神來。
fin.
副標題是,《月經》
XD,姑娘們懂得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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東離,凜殤,微殤翡,短文,《掛心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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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午時分,烈日照在所有人的頭頂,炙熱無比。
狩雲霄走在最前頭,捲殘雲幾乎與他並肩而行,再來依序是刑亥、凜雪鴉、殤不患。
走在最尾端的丹翡,汗珠流至小巧的下巴,並滴落在衣服上。
丹翡的步伐越走越慢。
已經與隊伍脫節。
意識也要模糊不清了,眼前出現黑影,她的手腳開始發冷。
她停下腳步。
身體的不適克服不了漫漫長路,她覺得絕望。
心中這份痛楚隱約某日很相像。
那日,丹翡失去心愛的人。
這時,視線中有人朝她走來。
她定睛一看。
竟是丹衡。
丹衡面無表情,卻不讓人覺得冷淡,只因他的眼神滿是溫柔之色。
正如從前,不論指導劍術,抑或行住坐臥中,對唯一的親人關懷備至的模樣。
丹翡不可置信,奮力地睜開眼,「哥哥……」
丹翡往前倒,一雙手扶過她,將她安置在一旁大樹下。
和記憶中不同的是,那雙手十分厚實、溫暖。
待思緒清楚,丹翡便曉得是何人了。
「丹翡。」殤不患的聲音。
果然呢,死而復生,怎麼可能。
丹翡張開眼睛,「殤先生。」
點點陽光穿透樹葉,照映在殤不患身上。
殤不患認真看著丹翡,在注意丹翡的狀態。
「對不起。」丹翡道。
殤不患隨口道,「對著草木說吧,妳壓著它們。」
較真的丹翡自然想挪位子,腹部又是一陣劇痛,丹翡只好忍痛道,「殤先生,您先走……不要和大家走散,丹翡……丹翡會隨後跟上。」
「怎麼看都是妳會走丟。」殤不患皺起眉頭,「擔心我之前,妳自己呢?」
「謝過殤先生好意。」
「明白就好。」殤不患以為丹翡聽得進去了,想拿出水壺,「喝水嗎?」
丹翡又道,「可是,恕丹翡直言,開始的時候,殤先生雖有意獨自前往魔脊山,所行方向卻完全不對。」
「呃……」好像真有那麼一回事,殤不患琢磨片刻,道,「我說啊,難不成你們護印師都一個德性嗎?小事情上面別多做計較!」
「……」丹翡咬著下唇。
「真受不了,嘴唇都發白了。」殤不患開始有點著急,「哪不舒服,說出來,或許我有方法治。」」
丹翡固執搖頭。
「看妳這樣子,連走都走不動,總之,先找個好地方讓妳歇息。」殤不患明白丹翡性子剛強,因此柔性相勸,「不用擔心他們,既然我們已經知道大致方向,跟上是遲早的事。跟不上也有跟不上的辦法,不是有那句話,雖然不同路,但是集合地點一樣,呃……」
第三道聲音冒出,「殤不患大俠莫不是想說殊途同歸?」
「沒錯,沒錯……哇!」
「真過分呢,一副看到刑亥的樣子。」凜雪鴉出現在兩人面前,憐愛的目光,「可在下捨不得啊。你們倆都是缺一不可的伙伴。」
「為什麼走路沒聲音!你!」
不理會殤不患,對丹翡道,「丹翡姑娘,站得起來嗎?」
丹翡搖搖頭。
凜雪鴉於是頭也不回地把殤不患推開到幾公尺之外了,又道,「丹翡姑娘,借一步說話。」
凜雪鴉靠近丹翡,低聲問了些什麼,丹翡雙頰泛紅,猶豫一下,輕輕點點頭。
丹翡愧疚道,「抱歉,鬼鳥先生,行程緊迫,是丹翡不中用。」
「千萬別這麼說。丹翡姑娘的身子之於在下,更重要的是之於殤不患大俠而言……」說到殤不患大俠五個字,凜雪鴉故意瞥向殤不患,後者困惑對視,凜雪鴉收回眼神,「遠遠比日夜兼程來得重要。」
「……但是……」
「連自身都照顧不周,何談在魔脊山劍斬邪道。丹翡姑娘是明白的吧,路途只會越來越險峻。」凜雪鴉道,「在下雖與令兄素未謀面,也能明白,若丹翡姑娘執意逞強下去,想必令兄在天之靈,也永遠放不下心。」
此言刺中丹翡的心。
丹翡悲從中來,抖抖嘴唇,流下兩行淚。
「請務必承諾在下,切莫急躁。」凜雪鴉柔聲道。
雙手摀住嘴,丹翡閉上眼,點頭道,「那麼,丹翡有勞諸位。」
談話結束,凜雪鴉讓丹翡稍作歇息,便走向殤不患。
殤不患雖從頭到尾不知道二人到底談些什麼,遠遠瞧凜雪鴉的表情,也能明白他已說服丹翡。
殤不患道,「怎麼?丹翡的病症?」
「無礙。」凜雪鴉淡淡地道,「小病小痛。」
「我看我們去離這最近的城鎮找大夫。」殤不患提議。
「勸大俠放棄這個念頭。」凜雪鴉道,「丹翡姑娘肯靜下心休息已是最大的讓步,要讓丹翡姑娘乖乖看大夫,指不定得說服個三五天。」
「有這麼誇張?」殤不患轉念一想,同意了,「好,也許是,我講了老半天,也沒有你花一點時間有用。」
「因為在下遠比殤不患大俠還能夠讓人依靠。」凜雪鴉繼續淡淡地說。
抓抓後腦,「無論如何,現在是最好的結果。」
殤不患說完,想上前和哭泣的丹翡說話,被拉住了。
「等等。」凜雪鴉抓住殤不患的手,「急什麼?丹翡姑娘都不急了。在下和不患大俠還有話說。」
「耳朵張著呢,想說什麼?」殤不患心不在焉地問,接著朝丹翡那邊看去,「丹翡沒事吧?」
凜雪鴉將殤不患拉到自己面前,威脅道,「如果大俠和我說話,心思卻總往丹翡姑娘身上放的話,接下來同行的位置,再沒有她。」
殤不患確定凜雪鴉所言並非玩笑後,道,「你腦子有病嗎?」指指腦袋,「從蔑天骸手中取回她哥哥的遺物,簡直是她目前活下去唯一的目的。你身為幫助她的人,能說這種話?」
「在下能說服她冷靜下來,自然也能驅使她的心魔浮現。」凜雪鴉的視線移向丹翡,「讓她的兄長重現人間的幻像,抑或是心魔,蔑天骸,即刻在她眼中出現。在下皆能做到。」
「……」
「你生氣了。」
殤不患的另一隻手想摸向木刀,被凜雪鴉按住。
「當真看錯你。」
「我一直明白啊。」凜雪鴉反問,「但那又如何?」
「……」
「不患大俠真有明白我的一天嗎?」凜雪鴉放下手,「如果大俠能回答這個問題,透漏更多事情說與你聽,也未嘗不可。不過現在,恐怕不是時候。」
一瞬間,殤不患以為自己看錯了,他彷彿看到凜雪鴉慍怒的表情。
凜雪鴉走向丹翡,轉過身和藹地向殤不患道:
「不患大俠發什麼呆呢?過來幫在下一把,背起丹翡姑娘,我們好上路。」
殤不患卻遲遲沒回過神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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副標題是,《月經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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